罹澤牌人形自走码字机

这里是一个可调戏的喻黄吹,人蠢话还多_(: 」∠)_绘画技能复健中

【喻黄】空山人不归(6)韶华 · 三

#主线喻黄,支线会推其他cp,到时再说
#仙侠paro,非正统修仙有私设
#剧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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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在喻文州帮他铺好的床榻上醒来已经是三个时辰后的事情了。蓝雩山海拔高,看不到地平线上的鱼肚白,只有窗外初阳微曦。

一睁眼就是喻文州的脸,吓得他一惊。他很快感受到了一个事实:喻文州正环抱着他。

他很快又感受到另一个事实:他现在是半裸着的,下身除了一条澡巾空无一物。

喻文州像是有些脱力的样子,双眸半阖不阖,呼吸平稳,躺在他身边纹丝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他想挣扎,但刚一动腰就是一阵酸麻,随之而来的是浑身无力。

黄少天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单纯,心头一凛。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昏迷的那一瞬间,难道说……

黄少天脑内想到了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眼前浮现了非常非常不好的画面。

黄少天当机立断面无表情地一记灵力暴击把喻文州打醒了。

“你干什么啊……”喻文州惊醒,捂着心口,从床上滚了下来。

黄少天的眼神已经变得相当可怕了。“我还想问您呢。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喻文州面无波澜。

他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黄少天自己心下探查了一番,发现灵力雄浑充沛,又有点想钻地缝了。

“那你抱着我作甚?”黄少天挑挑眉。理可以亏,气势不能输!

“给你调息啊。”喻文州拍拍衣袍,站了起来。

“……那你都看到了?”黄少天移开目光。

喻文州以为是那伤疤让他如此在意,顿时了然道:“你不想提,我自然不会问。”

“……”黄少天转转眼睛,盘算了一下。

反正是为了掩饰尴尬,就顺着说吧,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大事。

“也没什么。爷爷说在我的小时候有一次他下山去买吃的,我一人在茅舍睡觉的时候他仇家寻上门了,放了把火,我躲在床板下面的储物箱里边,逃得不及时。我爷爷赶回来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被烧伤了。”

“不过万幸,没烧到小爷这张风流倜傥的脸。”黄少天自豪地抬头挺胸。

“噗嗤。”喻文州被逗乐了。

“少笑一点会死啊?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黄少天翻翻白眼。

“是是是。风流倜傥,倜傥,倜傥。”喻文州很配合地肃然了。这少年着实有趣,按往来而言,内门很少有人能和他多说两句话,更不用提谁能逗他开心。

他在皇城喻府是手残,进了蓝溪阁还是手残,哪怕他是宗主亲传,事实也不会改变。

内门师兄们照顾他,待他客气,是因为他最小,况且喻文州懂事乖巧不讨人厌,手残但悟性过人;实际上也是因为实力悬殊的同情,再加之喻文州需要疏通经脉,修习课程的安排也不同,更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要是到了外门处理事务的时候,不免有些难听的流言蜚语:什么用钱买进来的名额、什么败坏蓝溪阁的招牌、又是什么家族的弃子……人心难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没什么话好说。

没什么事情可笑。

但是眼前这个与他同龄的少年却总有无穷无尽的话要同他说,总有无数的办法让他笑起来。

有时会烦,但不会腻。

大概。

是有什么在解冻了吧。

“你又发呆。”黄少天盘起腿,撑着一只手托腮仰头望着他。

“没什么,给你推了一晚的灵力,有点累了。”喻文州双手揉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些,又道:“卯时都快过了,你赶紧把衣服换上,我带你去见方师叔。今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安排。”

“不能再睡一会吗?”黄少天哼哼,不情不愿。

“不能。我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呢,不还是好好的。”喻文州坚守阵线。

“师兄……”黄少天又是一扑,重新趴在了床上。这句的尾音甚至带上了几分绵软。

“这招对我无效……你都多大人了还撒娇?”喻文州扭头不看。

 

折腾了一柱香的时间,两人总算是进了雩雨楼。

说是不少事情要处理,实际上也就是安置黄少天的一些必要程序。魏琛还未出关,因此拜师礼便是对着顶层闭关处的石门拜了。再然后就是一一拜过内门长老——那些师叔师伯,然后再和师兄弟们熟络熟络,领些书本和随身物件就是自由活动了。

见内门的长辈这类,喻文州还需要伴着提点些内门规矩,出了雩雨阁去和人攀谈这类则是完全不需要喻文州担心了。黄少天似乎无论和谁都能迅速混熟,喻文州靠着回廊画柱远远看着此时被人围绕的白衣翩翩的少年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罢了。

明月自应有星辰相伴,此理亘古不变。

他不是明月,也不是星辰,他大抵只是薄云,是过客。

还有烦心事要处理,喻文州回屋,随手带上了门。远处黄少天虽是在与他人谈笑风生,眼角余光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咯吱——”雕花木门打开又合上,发出长长的低吟。

“回来了?”喻文州临窗读着卷宗,头也不回道。“这么久才回来,想必是师兄他们已经带着你在山上转了一圈吧?”

来人不作声,蹑手蹑脚地靠近,然后猛地往他面前桌上一扑。

“哈!”

喻文州眼疾手快抽走卷宗推开砚台,定然不做声,直直地看着他,看得黄少天心底发毛。

“好歹配合一下给个反应吧?太没意思了。你之前不是还挺配合的来着吗……”黄少天讪讪道。

喻文州思考了一下,扯出一个讶然的夸张表情。开了口:“啊呀——”

“得,师兄你赢了,你居然能让我也觉得这种游戏恶心又无聊了。”黄少天滚下桌面站定,右手腰间一抹,从坠着的小八卦镜内摸出一个油纸包。

这小八卦镜是仙门常见的小法宝,用来放些随身小东西,方便出行。用的时候仅需灵力催动就可以了。当时许博远就是用的这个。无论是这小法宝还是使用方法,都是早晨刚得来的,喻文州忖度着,心道黄少天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

只是目光停留在那个油纸包的时候愣了愣神。

“给你带的晚饭!你都一下午没出门了,饭堂空了也没见你出来,我给你留了只烤鸡。”

“我有事情要处理。何况我最近在试着练辟谷之术,不吃也没什么关系。”喻文州起身,收拾刚才没读完的卷宗。

“而且……内门好像不会做这么油腻口味的鸡吧?”喻文州又望了一眼。“我记得一般都是白斩鸡之类的。”

黄少天忍着不吐槽喻文州的用词,目光游离道:“呃……其实这是我在后山那个什么亭子……哦,对。咏怡亭旁边逮的鸟。”

“然后你就烤来吃了?”喻文州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呃……对,是这样……”黄少天心头重重跳了两跳,其实这是他溜下山买的,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露馅儿了。

喻文州还没等他说完就冲出了门去。

黄少天一惊,赶紧跟上。

“你跑那么快干嘛啊!疯了啊?”

喻文州满脸忧急之色,咬牙不做回应。脚下步法变幻如风,朝着后山咏怡亭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黄少天脚尖点地一跳,准备轻功翻飞追上,结果刚跃出三尺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下来了,差点脸着地。

“靠。”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喻文州先前没有用御剑飞行之类的法术带他上山——山上似乎也有什么禁制,无法腾空,连轻功都用不了。

喻文州的疾行术太强了。等黄少天赶到的时候,人家已经蹲在亭中了。

只是那里不只有那一抹白衫。

一左一右两只白鹭,蹭着喻文州的衣袍,一只时不时还用喙戳戳他腰间的香囊,似是十分亲密。

“……噗。你不会以为我把这两个家伙烤了吧。”黄少天愣了愣,笑出了声。

“……你若是敢烤它们,以后就别想着我包庇你了。”喻文州浅笑瞥他一眼。“门规禁止内门弟子随意下山。”

“我……”黄少天支支吾吾。蓝雩山太大了,他只是跟着师兄去了几处重要的地点,诸如藏书阁练功房演武场之类,地图上的一些景致根本还没去,只知道后山有个咏怡亭就随口扯扯,哪知道咏怡亭还真有两只鸟。而这烤鸡确实是他溜下山买的,那日许博远给他的烧鸡味道很好,留下了深刻印象,就跑去问了在哪里能买到。许博远还颇为慷慨地借了他出门腰牌。

他当然不能把许博远供出来,打着哈哈道:“初犯,初犯嘛……再说我还没仔细看门规呢哈哈……”

“而且我也是一片好心给你带吃的好不好?你这样子我太寒心了!”黄少天试图抢占道德高地。

喻文州笑笑。外门有通行令牌的弟子就那几个,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他是怎么出的山门。

不过能这样被记挂,他不能说自己不高兴。

“这两个小家伙怎么回事?”黄少天试图转移话题。“你的……朋友?”他想到自己的小黑军团,又想起白天他的样子,踌躇道。

“是啊。”喻文州摸摸其中一只的小脑袋,小家伙微眯着眼睛,好像十分享受。另一只也忙不迭地把自己的脑袋凑了过来。

黄少天还是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这样的情感。他说不准这是什么感觉,反正……心里有股无端的怅然——他想起喻文州和他说过的身世,大概明白了几分他在蓝溪阁的处境。他又想起以前在荒山头的日子,那身山贼打扮下了山人家都要对他退避三舍,买个东西还得小心不被当成小偷,搞得他最后也不怎么想下山了,整日与一堆小老鼠相伴,练了剑就看看书,再不济就漫山遍野砍砍蛇砍砍老虎玩,砍完就没得玩了,日子无聊到长草。

都是孤独的人哪……前山贼文艺地感叹。

黄少天也蹲下,伸了爪子就要摸,试图和这两只白鹭套近乎。

喻文州刚欲制止,看到其中一只迟疑着任了摸,有些惊讶。

这不是普通的白鹭,是蓝溪阁内门为了守咏怡亭所镇之物而养的一对灵鸟,本是高冷异常,谁也无法亲近的。但是喻文州那时初入内门,无推心置腹的好友,修炼之余百无聊赖便会来这月咏潭边咏怡亭抚琴弄笛。灵鸟喜闻他奏曲,时间一长,就愿意与这人类亲近亲近了。

喻文州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黄少天此时的灵息有三分像他。灵鸟感官比人类敏感无数倍,但辨人也仅能凭灵息辨认,。

“它们有名字吧?”黄少天笑嘻嘻地摸着鸟儿顺滑的白羽,一本满足问道。

“嗯……头顶翎羽发灰的那只是公的,叫阿啃,另一只是母的,叫阿咏。”喻文州心中少许思量,这大抵就是缘分了吧。

“啥?”黄少天愣了愣。

“咏是咏怡亭的咏,啃……是啃东西的啃。”喻文州说到这里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一只叫阿咏那为什么另一只不叫阿怡啊哈哈哈那个阿啃是什么鬼啊哈哈哈这名字有点鬼畜啊哈哈哈……”黄少天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把手底的阿咏吓得呆若木鸟,阿啃见状狠狠啄了黄少天的脑袋一下。

“握草巨疼!”黄少天抱头跳开了。

“……忘了跟你说,这两只是一对夫妻鸟,你吓着阿咏了那阿啃肯定就要来收拾你。”喻文州无奈,又道:“叫阿啃是因为我有三本曲谱都是被它啄烂的,跟狗啃的一样,就叫它阿啃了,没想到它还挺受用,就这么叫了。”

“它怼你算留情了,听说以前有恶作剧的门生试图挑衅,假装来偷咏怡亭镇着的东西,被阿啃啄得脑浆都出来了。”喻文州招招手,阿啃才退到一边。

黄少天听得冷汗直冒。

“多谢大哥手下留情。”他双手合十对着阿啃一拜。阿啃鸟头一甩,拍拍翅膀背过身去,全然不理。

“不对吧?这么厉害的鸟,你居然相信我能把它们烤了?”黄少天突然想到这茬,瞪大了眼睛。

“……因为蓝雩山上咏怡亭边就这两只鸟。其他的只有小山雀之类。”喻文州想了想,补充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能打下来。当年你连那种破阵方法都想得出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黄少天无言以对。不过思考一下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好像还挺厉害的,当下就不计较了。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今晚早点歇息,明日还有任务。”喻文州起身,疾行已经踏出了好几步,霎时已在百米开外。

“什么任务?唉?!”黄少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师兄你等等我啊!”

两道白影,在夕阳下的林间穿梭,衣角染上了草木清香,和几缕红光。

 

TBC

天国的二更,不存在的【手动拜拜】

定个小目标,比方说把日更稳定下来

我发现word弄好的格式复制到lof全部都需要重新手动段落开头空格

于是耐着性子空格到今天的我突然爆懒【啊不想空格了好累】

emmm看着难受的话说一下我下次空格(ntm)

不难受我就不修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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